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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她生得俊俏, 那乔玄也并不丑,也就勉强比她差那么一点吧。

她宫中已经有姬妾,还是个年少时候就跟了她的女人,乔玄却是洁身自好, 世家勋贵出身。

在她已经要做媒的情况下, 一个只见过她一次面的女人,说什么对她一见钟情,痴情不已,谁信!

反正乔青不信,她直勾勾地看着这位韩国公主。

美人梨花带雨,也是楚楚动人。可对方连直面她的眼神都不敢, 哪里是什么看情郎的眼神。

这分明当她是软柿子,冤大头!

乔青原本是好意,想这这位韩国公主硬生生被退货, 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思来想去,也算是给她找了一个好人家

齐国重臣,配这位小国公主自然是够的, 而且说句公道话,乔玄这个人不咋地吧,到还是能称得上一句世家风骨, 他若是真的娶了这位公主,就算不能给她一个多么美满的婚姻, 却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宠妾灭妻的龌龊事来

但现在好了,她一片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 竟然给人讹到她头上来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

乔青怒从心头起,原本被今日诸多的礼物哄得高兴的心情一扫而空。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条大冬天救了蛇的农夫,一片好心肠,反倒被它咬上一口,实在可怜,委屈至极

乔青一委屈,怒极反笑

她拂袖一扫,酒盏便从桌子上重重摔倒了地上。

年轻的天子笑了,笑声还十分爽朗,看看着他的眼睛,还有完全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在场的宾客酒都醒了大半

自先帝死后,太子从处理先皇后事,到他登基以来,臣子们见过很多次太子笑。

他以前总阴沉着脸,让人感觉阴鸷寒冷,是个十分不好接近的人

因为天子对你笑得越灿烂,有时候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有人在心里唏嘘:这天子还真是,一点也不像是个年轻的男人。

天香公主是个美人,还是个十分出众的美人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对爱慕自己的人,总是会多善待两分。

可谁让乔青不是个真的男人呢,她一恼,话也说的毒了:“公主真是好大一分痴情,她不是要撞死吗,你们拦着她做什么!”

那拦住公主的本是齐国人,听天子训,自然松开手来,低眉顺目,表情讪讪,不敢妄动半分。

美人公主被他们像是避开瘟疫一般撇开手来,柔柔弱弱的摔在地上,真是好不可怜。

哎,天子当真是铁石心肠,这般美人也是丝毫坐怀不乱。

有些臣子看着那楚楚动人的美人,都替皇帝感到可惜。但他们面上依旧教人瞧不出半点来。

美人再美,那也是韩国的人,同大齐没有什么关系

韩国特使的脸都青了,可是还没有等到他脑子转过来,拿礼法辩解,乔青就把火烧到了他的头上

“韩国特使,你方才进来的时候,说的是为朕贺喜,原来你们韩国的规矩,就是在人家大喜之日,找个女人上门来寻死!这就是你们的居心,是要咒朕这个天子坐不长久不成!”

这可是天大的一口锅,被乔青这么盖在了韩国头上,这韩国特使腿一软,差点就没磕头给乔青跪下了

好歹是一国特使,就算他们是个小国,在别国强压下只能唯唯诺诺,但他到底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尊严

他脸颊发烫说:“公主只是对陛下一片痴情,一时糊涂。”

乔青冷笑一声,突然唤道:“高福!”

应声的是一个小太监,看穿着打扮,应当是个小黄门。

小太监个头生得不高,但皮肤白皙,甚是眉清目秀。

乔青接着说:“高福,你且随这位韩国特使回去,便对那韩国国君道,你非他不可

高福忙诚惶诚恐道:“使不得使不得,陛下,小奴从未见过韩国国君。”

“朕听闻那韩国国君十分英伟,你见到他肯定对他一见钟情!”

这四个字,乔青咬得很重,几乎就差直接明骂韩国公主不知廉耻了。

脸皮这种东西,不是礼法给的,也不是讲规矩给的。

乔青能坐在高位上,这么多人捧着她,讨她欢心,是因为她长得俊俏嘛,当然不是,是因为她是齐国的天子!

管什么虎视眈眈的臣子,野心勃勃的世家,还有封地上的藩王。

至少此时此刻,在这座王宫之中,她就是最大的那一个,女子之身不暴露,她就是众人眼中的正统

皇帝看向自己的侍从,直接吩咐说:“这位公主既然有心要为韩国来找朕的不痛快,非要为朕的喜宴添点红,自然要如她的意,还愣着干什么,让她撞,撞不死算在朕头上!”

韩国公主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什么,没在动了,就用很是复杂的表情看着这位皇帝。

她当初说出方才那一番话,自然不是真的对乔青爱慕之深,非他不可,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齐国年轻的天子竟是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肆意妄为的暴君。

这话对在场的韩国人而言,太诛心了,太可怕了。

韩国特使明明穿的衣服也不算厚,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