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九画了个大版的简易空位图给到小婶“你抱着他的时候可以按压这些空位，以不把他弄疼弄伤为基准，白天衣服穿得多不方便，晚上睡觉前按按，或是白天可以包关包被在家里也按按，他这个就是要多刺激。”

冬天地里的活之前在小九这时治过有效的人口口相传反正每天都有人来找她看看买两张膏药回去贴贴。高小九准备了那么多的药材消耗得都快见底。

进入腊月天冷学校提前考试过一周领了成绩就算是彻底放寒假了，因为都是乡里乡亲有此人来看个病真是拿不出钱高小九也就不收了，这家拿两个鸡蛋那家拿几把菜干反正只要有药也是会拿给人家。

高家厨房柜子里的各类菜干都快塞满，配着几片肉一起煮味道真是不错。

日子过得安静又美好可是这天清晨却被广播的一则消息惊呆，惊闻噩耗，天下同悲，高小九原本正在同小八抢烤在火盆边上的板栗，听到这消息都愣住了。

原来历史还是按照他原本换轨迹在往前走，高小九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下个瓷瓶，曾经她还想着要是有机会将逆天的露水掺到他的吃食里是不是能换来他多活些时光，又或是能减轻些他的痛苦，可是终究是无奈。

高妈收起原本热好的晕菜，切了颗酸菜炒了，高小九连着几天兴致都不高。小八问“那个高磊的病能治好吗？三叶逢人就说他弟弟能抬头了，是真的吗？”

“能抬一会儿，比之前是好点，但要完全治好怕是难。”

“大夫又不是神仙，能好点就行哪还能百病全消？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我每次看到小婶看你的眼神都慎得慌。像是看着菩萨许愿一样，这要是将来真没有弄好她还不得怪你？”小八有时有难得的人间清醒。

“我们不能因为做不到最好就不去做，还没有做怎么能知道不能做到最好呢？如果不能确定是否能达到目标就不要纠结，努力就好！”

“做天才很累吧！”小八拍拍她的头。

高小九有点哭笑不得“我哪是什么天才，只是比别人更努力而已。”

“你不知道村里那些妈妈们都愿意拿自家的孩子跟咱妈换你，你算是抬高了龙口村女孩的地位和价值。”听到高小八这么说小九都惊呆了问“你这都打哪听来的？”

“这有什么奇怪，你早上去洗衣服的河边站一会，保管她们说的都是你，说你是否极泰来之前病的要死谁承想脑瓜子这么聪明，那张大夫也不知是什么眼神就看中你当徒弟了，这以后的前程肯定是不差的，说不定还能去大城市。

还说咱妈就是命好，会生又会养，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有本事出去当兵将来说不定能当官呢。又说六哥看着憨厚却不想脑瓜也好还能考上高中这将来是要能去招个工或是考个老师咱家就发达了。”

“一个老师一月才多少钱，就这也叫发达？”高小九插了一句。

“那你以为，你不知道招娣想读书她妈连两块钱都出不起，我的存款都不止两块咱家还不发达谁发达。”小八一脸我有姐我是富婆的豪迈感得瑟地抖着脚“也可能是她妈不想让她读书想把钱省着留给她儿子。”

“你知道她们怎么说我吗？”小八瞪着大眼一副你猜你猜你快猜的神情。

“说你什么？说你命好？”小九调侃一句。

“那是，李兰心那几个女就那个老八福气最好，前面的那几个还不是从小啥事都做，只是大队长会挑女婿嫁的人都好看着过的日子应该不差，那个老四是招工出去了，老五还不是一样天天上工下地干活。

只有那个老八，天天也没见她干过什么活，跟在她家老九天天的在田梗边山上瞎晃悠。”小八气呼呼地问小九“你说她们怎么那么嘴碎，我干不干活关她们什么事，又没吃她家饭。她们那纯属于嫉妒，对吧。”说着人很傲娇一甩那睡得一高下低的辫子出去留下高小九继续寒窗前苦读。

不用上学的冬天对于小八来说那是简直不要太幸福，家里条件松快些高妈对于物资看得也没有那么紧，至少想要烤个红薯吃还是管够的。

前几天二姐夫还送了几个糯米糍粑来，小八早就瞄上了但数量有限没有高妈的许诺她也只能围着转圈圈不敢真动手。

这天高妈正在做过年穿的新棉鞋小八在边上看了会突然来了句“妈，九儿说想烧个糍粑包腊肠可以吗？”

“噢，你去帮她烧，有火吗，烤钳在大凳底下。”高妈现在只要是小九想吃一般还是会同意，毕竟读书可是很费脑子的，没看到她吃多少都不长肉吗？

小八对着正在调药膏的小九比了个耶在高妈看过来的一瞬变得老老实实还假模假样地问一句“九儿，你要是白米的还是小米的？”

“随便都可以。”听到这个回答小八当然就默认为自己想吃什么就去烧什么，开心地去准备。

“九儿，这膏药她们拿都不给钱会不会亏本？”高妈一边缝鞋一边问那线绳拉得嗡嗡的。

“不给钱就当是练手了，都是山里采的药也没花什么钱，就只有蜈蚣蝎子大六抓的时候给了点工钱。当大夫就是这样要多看病才能积累经验。妈你腰还疼吗？我给自己家人调的单独放在高处，你要用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