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直接地洞穿他的心思。

夏溪眠冷漠的言语，搭配上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寒冬里的天气，冷的人浑身打颤。

他就如同是被扔在案板上的鱼，从里到外被看的清清楚楚，被随意的摆弄，偏偏还无力做挣扎。

他倒是也不绝对有什么可丢人的，可就是，就是觉得，还没拉近距离就被疏远了，多少有些不甘心罢了。

看司衍不回答，乔依大致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司衍不是被甩了，而是都没在一起，就被拒绝了。

看来颜值的影响因素也不是很大。

乔依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什么话去安慰司衍，她还真不擅长这个。憋了好半天才冒出来一句：“放宽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司衍略带无语的眼神看了过来，乔依想了下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补充道：“你还小，路还长，追女生慢慢来，急不得。况且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旁边坐着的亦可听着都无语，啧了一声小声提醒：“乔姐，你说的这两句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是吗？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别放在心上，现在好女孩儿多的是。她看不上你，是她的问题。”

司衍还在想着乔依的上一句话，难道是他太着急了吗？要慢慢来？

万一慢了被人抢走了怎么办？夏溪眠那么抢手，看晏哲就能看出来了。

司衍咬了下唇靠在椅子上认真想着，还是说，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夏溪眠的反感？

难不成。

司衍坐直身子，难不成夏溪眠根本就不喜欢男的。

倒也是，和他一样的又能有几个。

想想晏哲，他能看出来晏哲对夏溪眠有意思，况且他们两个人是多年的朋友，但都这么久了晏哲的那点心思都还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让夏溪眠知道，还真有可能是夏溪眠是直的。

所以才一直不敢说出来。

有了一点想法后其他的想法就会跟着不断地冒出来，挡都挡不住，越想越烦。

耳边时不时地传来难听的唱歌声让司衍更加心烦意乱。

看司衍站起身乔依下意识地开口：“你去哪？”

“我先走了。”司衍走了几步又回头补充：“我回家，不回基地了。”

“欸！”乔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拦司衍就出了门，走的很快，还很急切。

亦可看着有些不放心地问乔依：“乔姐，衍哥他就这么走了，没事儿吧？”

乔依看看关上的门，摇了摇头：“没事儿，他还清醒着呢，知道找代驾回去。”

亦可小声道：“我说的不是怕他酒驾。”

司衍确实找了代驾，代驾师傅头一次开这么好的车，整个人都兴奋的厉害。几次想开口问问司衍的车，但一对上司衍那张冰块脸后又按捺下了开口的冲动。

他生怕雇主让他滚下去。

已经是深夜，街上的车也少了不少，车也跟着提起了速。

明明是霓虹的都市，灯火辉煌的道路，隔着车窗看出去时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前不久他这里还坐着夏溪眠，车里还有舒缓的音乐，夏溪眠甚至还在他的车上小憩了一会儿。

见过多次，但依旧疏离。

真他妈郁闷。

给代驾结账后司衍拿着车钥匙坐电梯上楼。

电梯里就他一个人，司衍盯着不断闪烁的上升数字，整个人有些涣散。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

一路上的烦闷伴随着电梯门打开后心里的那团郁结好像又消散了不少。

从电梯里出来后司衍先是看向对门，仅仅就是隔着过道和一扇门的距离。怎么就感觉如此的远呢。

他知道夏溪眠在里面。

因为上楼前，他看到他家隔壁的窗户，有灯亮着。

夏溪眠在做什么？是在画战队队服的设计图吗？还是在给其他衣服做裁剪？

亦或是，和他一样，在想白天的那段可能对夏溪眠来说有点可笑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