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坠楼·金针寻觅(2 / 2)

,伸出手递去:“大人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

见状,他一手拿过,拔开盖子,将金针取出悬置眼前仔细观摩:“你是怎么找到的?”

她顿了顿,敛着目光,语气拙劣:“我之前喜欢钻研骨相,你不是知道吗?”

“就我这张脸,你还不乐意看的脸,我精疲力尽研究了很久你知不知道?”

当初她可是为了变美什么代价都付出了,如今还什么都没收获,真是可笑。

也罢,她已经不想这些东西了。

潘樾犀利看去,她哑然失笑,噎住了口。

“我对皮相这方面很了解。”他端详着金针,实在诧异。

小小细如牛毛的针,居然能致死?

上官芷妄语:“我看到杨采薇面部僵硬,顺藤摸瓜就找到这根金针了。”

她抿着嘴唇,略有心虚,下一秒瞧见潘樾的目光从金针转移到她身上,眼神满是严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随即,他将拿着金针的手放下,试探道:“你怀疑我?”

须兒,她忙摇了摇头,眼眸中流露着委屈巴巴,嘴角生出一个苦笑:“我没有。”

“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我实在是接受不了,我仰慕多年之人被外面的人说成是什么——”他盯着,若有所思。

“负心薄幸的凶手,所以我得自己查清楚。”上官芷话毕,心怀忐忑,微抿着嘴唇,胸臆着:我要查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凶手,如果你是,那你未免也太冷血无情了。

见她眼眸十分真诚,便也就垂下头来摸索着手里的容器,须兒间,递了过去:“好,这一趟,你查到了什么?”

接过容器,上官芷迎上他的目光,实在匪夷所思。

樾哥哥想干什么?

打探我知道多少日后把我灭口?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官芷抿了抿,轻起红唇缓缓道:“刚刚那个簪子,它的簪头确实挺精致的,但是不够细,我觉得杨采薇头部的金针,这家首饰铺应该是做不出来的。”

闻言,潘樾接茬儿道:“华胜是整个禾阳最好的首饰铺,这家做不出来,别家更不行。”

“华胜是最大的,但不一定是最好的。”她另有想法看向他道,“禾阳这么多家首饰铺,他们都能在这里安身立命,那就说明他们有自己的绝活。”

他转头道:“那你打算一家一家地查吗?”

她瞥了眼住了口,无言以对,毕竟禾阳那么大,一家一家地查不得天荒地老。

“收书了!”

忽地一阵声音入她耳畔,有意转身仅靠着囱帘处仔细聆听,“高价求购前朝绝版古书,有意者送去新郑书院。”

想到这,她不自觉眼眸一亮,转头朝他道:“樾哥哥,我有办法。”

“收书了!”

“高价求购前朝绝版古书。”

“有意者送去新郑书院……”

江南茶室内,两位客人匆匆离去,上官芷带着他朝里走入,他瞥见四周都是用膳的百姓,不禁诧异道:“来这里干什么?”

“樾哥哥,你稍坐片刻,一个时辰之内。”她面带微笑,自信满满道,“我定能查边禾阳所有金铺。”

潘樾半信半疑看了她一眼,目光望着她缓步离去的身影。

小厮衣着统一,肩膀处挂着白色擦汗布,从一旁走上前来,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耐心询问:“潘大人,您看看喝点什么?”

禾阳縣署内,鸟鸣四起,院中,凌儿坐于椅上,手肘抵中桌面上,满是担忧仰视天穹。

阿泽从走廊经过,余光瞥见她独自一人,背影甚是孤独,他目空一滞。

她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步至身旁,见她提不起精神,懵了懵随意咳嗽了一声,坐在一侧空位上:“凌儿,独自一人坐在此处做什么?”

凌儿仍托着腮,也不看他:“和你说干什么?你又不是女子,与你说有何用?”

“莫不是你家上官小姐又缠着我家公子,被我家公子拒之门外?”他持剑揣手于怀。

“才不是!”她蹙着眉将手朝桌一拍猛的站起身,朝他看去,不满反驳道,“我家小姐那叫表明心意,你莫要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