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杀人·军心涣散(2 / 2)

“您让小人怎么查?”上官芷悄无声息的盯了一眼牌位,立即收敛视线,“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么做没有半点私心,我都是为了大人和同僚们。”

“不受天谴诅咒。”他扬言继而抬手指了指天穹,继而身子向后微微倾斜:“是不是?!各位?!”

衙役们觉他所言甚是有理,且皆乃他们内心所想,上官芷与身后的凌儿相视一眼,个个交头接耳附和:“是啊,是啊。”

“大人。”半晌,一声不吭的老主簿终于有所行动,他拱手语气略有咳嗽,“陈武作说的没错啊这人心不可惇,天意不可违。”

闻言,陈三睇眸望去暗自沾沾自喜,一旁的刘捕快目光落在他身上,随后侧眸看向潘樾,他不出声盯着眼前语重心长的老主簿,只进他拱手,再次恳求:“大人,这灯会案,是万万不能再查了。”

陈三赶紧附和鞠躬拱手:“万万不能再查了。”

闻此言语,四周的站定的衙役接二连三对视,恰如一股河流,流向三人身后,众人动作一致拱手恳求,:“不能再查了,大人!”

上官芷抿着嘴气的鼓鼓,巴不得立马张口对着几人一顿骂骂咧咧,这群胆小怕事的懦夫,不过鬼怪尔尔,定是有人装模作样,此番言论不以为惧,还竟有人信?

潘樾注意到她的举动,嘴角不自觉笑了笑,眼里却隐隐约约隐藏着深邃不可揣测的眸光,“你们说的不无道理。”

她反应一滞撇眸望去,不理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方才还在停尸房分析的有头有尾,如今怎么还附和了?

闻声,陈三眼眸一亮,众人齐刷刷抬眸露出诧异之色将手放下朝他看去,又闻他道:“我也在想,若是这么一意孤行的查下去,恐不是良策。”

三人含笑点了点头附和,一旁上官芷看似平静实则反应过来,他的一番行为,潘樾故作长叹‘哀怨’了一声,她亮着眼眸轻声询问附和着:“大人何故叹息?”

潘樾侧目而视,继而撇眸语气冷沉收回视线,将手一摆:“这话虽如此,可我已对禾阳百姓作出承诺,如今出尔反尔是,岂不是自打耳光吗?”

“所以这到底是查还是不查。”听他话里参杂别的韵味,陈三不自觉摩挲着手腕朝一旁的刘捕快看去,他愁眉不展敛目,老主簿蹙眉供着手不望,“我心中甚是纠结。”

“不如这样。”潘樾面露慵懒指着身前诸位县衙,身侧的上官芷露出狐媚之笑,准备放长,线钓大鱼,静等鱼儿上钩。

他敛着目光不紧不慢提议道:“既然你们都说是天意,那查或不查,我们就让天意来做主。”

衙役们一脸狐疑纷纷交头接耳:“天意?天意……”

陈三四处张望见一旁的衙役也一头露水,他回眸不语,刘捕快转头与老主簿窃窃私语:“天意??这怎么决定啊?”

此时,潘樾侧过身子低声嘱咐道:“芷儿,去我房里将那一百铜钱取来。”

上官芷领会其用意,盈盈一笑,点了点膝盖膝盖行礼:“是,大人。”随后轻轻挑着裙摆转身离去,一旁凌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转身盯了会眼前这些胆小怕事的衙役身上,不一会儿她拿着一百枚铜钱步伐悠扬从走廊拐角处走来。

潘樾站在公堂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她一手扯着裙摆缓缓顺着台阶走下步,继而他拱手衣袖起时微风轻掠,面如傅粉仰望天穹:“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诸位衙役同上官芷等人均站在台阶上默不作声,目光齐齐投向他,“禾阳县令潘樾,欲查彻恶鲛伤人一案。”

“现请示上苍。”潘樾低眸而去,注意到了上官芷手里捧着的一百枚铜钱,“若铜钱字面全都朝上,则预示此案应当彻查。”

“真凶必将落网。”

她端着身子嘴角隐隐作悦,身后讨论音起,她站定身子不动头微微倾斜,凌儿坐在一旁听他们陈三与刘捕快及老主簿三人呢喃细语。

“一百枚铜钱字面都朝上。”刘捕快面色一愁,左顾右盼朝两人投去视线,“这怎么可能吗?”